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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角兽遇阻:映客IPO前的艰难一年

发布时间:2018-05-02 10:49:58 所属栏目:应用 来源:界面新闻
导读:副标题#e# IPO前的映客正在低潮中奋力一搏。 文 | 刘燕秋 编辑 | 文姝琪 IPO前的映客正在低潮中奋力一搏。 从今年3月中旬开始,映客一直在酝酿6.0版本。 之前没有定义每一个版本的目标,最近明确定义了增长是现阶段最重要的目标,跟增长相关的都往前放,跟

有映客员工告诉界面记者,一年来,映客一共推出了好几个新产品,甚至还有一些打擦边球的项目,比如用区块链技术做的德州扑克,涉及到女性派单接单的软件月猫和付费交友软件克拉等等。这些产品还处于初级阶段,瞄准的人群也和映客不一样。

做这些产品,很大程度上是出于拓展商业变现途径的考虑。“映客9成的收入来源还是直播打赏,但打赏是一种脆弱的商业模式,依赖的永远都是头部主播,那几万人一旦走了,映客就凉了。”前述员工表示。

这样的担心并不多余。

招股书显示,映客的营收主要来自直播、网络广告和其他业务三个部分,其中绝大部分收益来自直播业务。2015年至2017年,直播业务所得收益分别占收益总额的94.6%,99.8%,99.4%,但这一收益正在下滑,2016年直播收益为43.26亿元,2017年已经下降至39.19亿元。虽然映客在去年6月上线了映天下商业平台,谋求在广告上的收益,但2017年网络广告收入仅占总收入0.8%。

独立的新产品之外,社交也是映客过去一年试图探索的方向。去年9月,映客上线5.0版本,在首页底部导航新增附近功能,还增加了直播PK以及狼人杀等社交玩法。这一转变在当时被业内人士评价为朝“弱直播,强社交”方向发展。

映客内曾经成立了一个专门的业务组,主攻社交方面的探索。从2017年6、7月份开始,探索的重心放在了游戏化社交的可能性上,三个尝试的方向是主播跟观众的互动,观众跟观众的互动以及主播跟主播的互动。

一位知情人士告诉界面记者,“在探探、陌陌这样的软件上,双方的交流比较对等,但映客里面的社交角色是主播和观众,观众又分为土豪和普通人,土豪和大主播相对对等,能产生稍微健康的社交,剩下的大多数其实没有存在感,更多是消费内容,所以要探索下面的人产生交流的可能性。”

为此,映客做过类似同桌游戏的场景化社交,但前述人士表示,这种方式效果并不算好。

最成功的社交玩法还是大主播和大主播之间的PK。主播之间互相PK,土豪互相攀比谁打赏的钱更多,下面的观众也觉得斗来斗去很好看,这样的关系导致一段时期内映客流水疯狂上涨。

独角兽遇阻:映客IPO前的艰难一年

“一般认为,直播的红利期只有3-6个月,以后将向社交平台方向发展。”在2016年接受采访时,奉佑生就曾表露过社交野心,但一个关键的问题是,用户来映客是要看直播还是来交朋友?

前述人士告诉界面新闻记者,整体来说,映客的社交氛围还是比较弱,做过的这些探索对映客的帮助没那么大。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用户认知,映客现在还是停留在一个秀场的阶段,绝大多数用户来映客就是看直播的。”

被放弃的小视频

过去一年,映客重点探索的业务之一是短视频,这一产品线在公司内被称为“小视频”。

2017年,快手、抖音崛起,短视频取代直播成为资本角力的新风口,外界普遍认为,短视频人群与直播高度重叠,且短视频平台受众更广,直播用户和收入正被短视频分流。

影响是事实存在的吗?

前述游戏直播公司的高管告诉界面记者,肯定会有影响,因为用户每天的时间就那么多。他还表示,过去半年游戏直播领域火了的新主播几乎全部都是因为短视频火的。“就像NBA一样,很少有人有大块时间和精力去看一场三个小时的比赛直播,但每天看集锦的人很多,直播平台需要短视频这种内容密度低、传播力更强的轻内容来吸引人。”

大概有半年多的时间,映客也在探索UGC小视频方面的可能性。

最开始的计划是做短视频的工具,核心是把录制做流畅以及添加各种炫酷的特效,后来公司发现,做了工具之后用户也并不爱用,“FaceU、VUE这些专门做工具的比我们做的厉害太多了,用户甚至更喜欢用苹果自带的工具拍摄然后上传到映客。”一名映客前员工告诉界面记者。

做工具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,小视频便转向了做短视频社区。但最终短视频社区也仅仅沦为了一个辅助,映客的主播和用户都没有意识到映客内部是有社区氛围的。

一位在映客有近百万粉丝的主播表示,短视频和直播确实会分开经营,她也尝试过映客的视频,但觉得音效、特效都很简单,多数情况都是在不想直播的时候录个视频给粉丝打个招呼。“最厉害的人都在抖音上,不会在直播平台做那么多文章。”一个月前,她刚刚开始在抖音发布视频。

独角兽遇阻:映客IPO前的艰难一年

映客的小视频

也有参与项目的离职员工告诉界面记者,当时在产品定位、迭代上都走了一些弯路,抖音切上游,快手切下游,映客想切中间很小的一部分人群。“这个人群量有那么大吗?要维护这一部分人,既有内容运营的成本,也有算法推荐的成本,很难调控,而盘子就那么大。”

据他透露,当时经常出现迭代了好几版重新回到原版的情况。“活动主题七零八落没有主线,功能缺乏精心设计,导致这个版本做这些,下一个版本做那些,最终回归到原版。”

冷启动阶段,映客找了一些外部的公会和短视频达人合作,也做过一些活动。映客还给了小视频明显的入口——主页菜单栏的“小视频”仅次于“推荐”,录制入口也分为了“直播”和“小视频”。

但从数据来看,只有前3个月增长明显,到7、8月份就基本平缓了,8月开始急速下降。最终,短视频的发布量、观看量、DAU以及留存数据都不理想。“目标是500万DAU,最后只做到了不到100万。”前述人士称。

2017年10月份,这个短视频团队解散了,四五十人中有被开除的,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主动离职了,剩下的人拆分给好几个团队,有部分人去孵化新的社交产品,但是最后也都不了了之。

事实上,过去一年,映客在公司架构、业务线上进行了多次调整。短视频、直播、游戏、商业化原本都是独立的项目组,后来几个项目进展不顺就合成了一个大组,人员也从600人规模降到了500人左右。

(编辑:常州站长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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