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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正非接受外媒采访实录:我不知谁是华为的接班人

发布时间:2019-01-29 12:16:23 所属栏目:通讯 来源:心声社区
导读:副标题#e# 1月15日,任正非在华为总部接受外媒采访,华为今日在心声社区发布实录,在采访中任正非回应了众多问题。 以下是部分内容: · 首先,过去30年来,华为公司在170多个国家,为30多亿人提供服务,保持了良好的安全记录。其次,华为是一个独立的商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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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正非接受外媒采访实录:我不知谁是华为的接班人

1月15日,任正非在华为总部接受外媒采访,华为今日在心声社区发布实录,在采访中任正非回应了众多问题。

以下是部分内容:

·首先,过去30年来,华为公司在170多个国家,为30多亿人提供服务,保持了良好的安全记录。其次,华为是一个独立的商业公司,我们在网络安全和隐私保护上是坚决站在客户这边的。我们决不会去危害任何国家,伤害任何人。第三,中国外交部也做过澄清,中国没有任何法律要求企业安装后门。

·孟晚舟的事情已经进入了司法程序,我在这里就不再做评述。作为孟晚舟的父亲,我是十分牵挂她的。

·(华为)公司所有权的归属是96768名持股员工,这些人要么是华为在职员工,要么是曾经在华为工作多年后的退休员工,没有一个非华为员工持有一美分股票,没有一个外部机构持有一美分股票,政府任何部门没有一美分股票。

·世界上做5G的厂家就那么几家,做微波的厂家也不多。能够把5G基站和最先进的微波技术结合起来,世界上只有华为一家能做到。基站不需要光纤就可以用微波超宽带回传,这是一种非常经济、非常科学的方式。它特别适合地广人稀的农村,不要认为农村就是穷的地方,美国大量的别墅区就是很分散的高档农村,没有光纤的话,它怎么看8K电视?如果不靠华为,它需要非常高的成本才能实现,到时不是这些国家禁止华为的5G,而是求华为把这种5G卖给它。当然,华为是以客户为中心,有可能还是会卖的。

·在通讯领域也有多标准的时代,给网络建设增加了非常多的成本,3G、4G都是这个问题。为了使通讯网络能够统一起来,我们共同在5G上达成了一个标准,这就是为迎接人类社会走向一个智能社会打下了基础。如果人为地把它分为两个世界,我认为对世界智能社会的进步是有害的。

·谁是接班人,不知道,在循环更替中自然会产生,而不是我制定的。

·2019年,我们可能会碰到国际环境的很多挫折,所以刚才我说我们的增长不会超过20%,估计在1250亿美金左右。我们也不会乘人之危去抢占爱立信、诺基亚它们的市场。

·美国突然不采购华为手机这种大事件出现时,中国有些民众提出要抵制苹果手机。我们的态度是不能为了我们一家公司牺牲了国家利益,牺牲了国家的开放改革政策。当我们近期在西方受到很严厉的挫折,我们还是支持我们国家继续走向更加开放。

以下是网易科技进行整理后的内容:

任正非接受国际媒体采访纪要

《Mobile World Live》 Joseph Waring :您在军队的这段经历,怎样影响的您在华为的管理风格?

任正非:在我入伍的时候,中国人在吃饭、穿衣的问题上都面临很大的困难。曾经在1962年时候我们每个人每年能分到的棉布只有1/3公尺左右,这块布是用来补衣服的。所以,我年轻时没有穿过像样的没有补丁的衣服。

当时中央希望要让中国每个人每年都能穿上一套新衣服,就从法国德布尼斯·斯贝西姆公司引进了世界最先进的化工设备,建立一个大型的化纤厂,希望通过生产化纤来给每个人提供一套化纤衣服。这个化纤厂在辽阳太子河边上,条件非常艰苦,中央调军队去修建这个化纤厂。

当时部队的工程能力比较低,像我这样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就得到了使用。部队进入施工现场时,数十平方公里的现场,没有一间房屋,部队全部都睡在草地上,当时是七、八月份。后来工厂拨款建了大批的土坯房,漏风、漏水。那段时间我的体会:一是,接触了世界最先进的技术;二是,吃着世界上最大的苦。当时法国这个化纤厂,自动控制水平是非常高的,至少当时全中国还没有这么先进的工厂,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世界先进技术,还学会了吃苦。我们住在这种土坯房中,既不抗冻,也不防风,最低温度可以达到零下28度。当时中国处于极度困难时期,肉和油的供应极少,东北老百姓每个月供应的食用油是3两,相当于150克。没有任何新鲜蔬菜,这些蔬菜都是在秋天把白菜和萝卜用一个很大的混凝土池腌制起来,做成酸菜和酸萝卜,那么就吃半年的酸菜酸萝卜。主要食物是高粱,而且是很难吃的杂交高粱。我们一边学习最先进的技术,一边过着最原始的生活,这就是那段时间的经历,用一个词总结,就是“冰火两重天”。

但那段时间,我过得很快乐。那时候我是连队的技术员,由于工作努力,后来晋升到一个20多人的小型建筑研究所当副所长,技术职级是副团级。我们那时的梦想,就是希望在改革开放大裁军之前,能够得到一个中校军衔再退伍,可惜没有实现。所以一直到现在,我都是一个没有获得军衔的退伍军人。

我们在担负最先进的化纤厂的建设过程中,检验先进设备缺少一种仪器,这种仪器沈阳自动化研究所的一个技术员在国外看见过,告诉我是什么样子。我就用数学推导的方式把仪器的设计推导了出来,但是我对推导并没有把握,就曾去请教过东北大学的李诗久教授,来确定我的推导是否合理。得到他的肯定以后,我把这个仪器发明出来了。当时正好国家开始搞经济建设,国家在寻找好的案例证明科学技术是有用的,我的这个小发明就被夸大成了大发明,被各种报刊、杂志、电影纷纷宣传。由于广泛的宣传影响,我有幸被全国科学大会选中,参加了全国科学大会。

大家都知道,在那个时代,不是党员连炊事班班长都当不了。我参加全国科学大会,却不是党员,上级很奇怪,所以组织给了帮助,让我成为了党员。我1978年入党后,当时国家提倡干部要四化(年轻化、专业化、知识化、革命化),我又符合条件,就推荐我去参加十二大选举,我就被选上了。可惜那时候太年轻,对党在这个大时期的大改革什么也没听明白,这是十分遗憾,我那时是个单纯技术观点的“呆子”。我是永远地热爱祖国、拥护中国共产党的,但是我绝不会做伤害世界任何国家的事情。

《美联社》Joe McDonald:我们知道过去两周或者最近一两个月以来您面临了很大的压力,所以今天很感谢您和我们交流。我的问题和安全相关,最近我们看到很多国家政府,包括美国、澳大利亚政府提出的安全的担忧,其实他们并不怀疑华为技术的可靠性,而是看起来担心华为,甚至是担心所有中国公司。所以我想知道对于华为的外国客户,您能给他们怎样的保证,华为能够保护他们的网络安全,保护他们信息的机密性?另外考虑到中国法律的环境,您的担保有怎样的限制?

(编辑:常州站长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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